摘要: “铃铃铃……”一阵闹钟急促地响过,安晴从梦里醒来,汗水浸透了被褥,她擦了擦汗走下床,看着房间的一切都没有变,镜子中的女人依然那样耀眼多姿,年轻漂亮的面孔是她自信的本钱。她只是做了一个真实的梦,梦醒了 ...
【短篇】《梦里梦外》结局篇 ——选自短篇小说集《诱惑》 安晴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栋房子的,大街小巷的报摊上,整整一版的头条新闻“XX企业总栽破产倒闭”。大屏幕上、出租车广播里……好象整个世界都在同时播放这一条新闻。 她握着手里的电话,每次都是拨到一半的数字就放弃了。她直接坐车到了“麦田”,坐到同一个位置,点了同样的东西,她把助听器摘了下来,点了一根“骆驼”,思考着自己的死亡经历,思考着母亲与父亲的曾经沧海,眼睛一直看着门口过往的人。
今天是安晴的生日,刘翼说过在她过生日的时候会在“麦田”订一个大蛋糕,一边喝冰的啤酒,一边吃生日蛋糕。餐厅的钟指向了十二点,可门口依然没有出现刘翼的身影。
安晴起身准备离开,忽然餐厅的灯灭了,她的眼睛瞬间陷在黑暗里,一簇簇的烛光重新把光明带了回来,一个服务生把一个很大的蛋糕推到了她的身边,周围的人拍着手唱生日快乐的歌,餐厅经理走到她身边说,“安晴,刘翼先生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订了这个生日蛋糕,让我们务必在今天12点为你庆祝。” 安晴看着她的口型,“刘翼?他人呢?”
“不好意思,刘先生今天没来,我们也只是按照他的电话准备的。”
安晴推开人群,跑出餐厅,寻觅着周围,没有一个人影,她拨打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,电话关机,她哭着喊着,“刘翼,我知道你在附近,你出来好吗?你出来见见我好吗?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?……”
跑累了,喊累了,她坐在马路旁边,看着黑色苍茫的天空飘着小雨,母亲说过会雨过天晴的,可她的世界为什么还依然下雨呢?她拨了电话给父亲,那端焦急的声音让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。
“爸爸,我答应去国外治疗!” “晴晴,真的吗?好好好!”啜泣的声音淹没着她已经没了助听器的耳朵,一声“爸爸”换来他如此的激动,这也许就是她唯一拥有的财富。
安晴要离开了,一切都被父亲打点妥当,没有刘翼的信息,没有再听到那个老女人的唠叨,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在她的生命中这样停滞,她要开始她新的生活。
安晴提着行李箱站在那个硕大的机场,父亲把机票交在她的手上,父亲的妻子过来抱了抱她,流着温热的眼泪,同父异母的弟弟站在那里看着她,没有说话,只是递给她一张贺卡,上面写着“生日快乐!” 她笑了,他们是接受她的,他们是在乎她的,她拥抱了父亲,说着保重。
机场大厅的电视屏幕上晃着这几天城市里发生的重大新闻,父亲帮她把助听器又调整了一下,哭着说“保重”。 这时她听见新闻的广播里传着女播音甜美的声音:“昨日凌晨,警方在宣布破产的XX公司总裁刘翼家里发现两具尸体,已证明为刘翼夫妇,据初步估测是在饭中放有毒药……”
安晴“啊”的大叫了一声,周围的人群吓得都站在原地不动,世界似乎在那一刻停滞了,安晴开始变得疯狂,没有理智……
“铃铃铃……”一阵闹钟急促地响过,安晴从梦里醒来,汗水浸透了被褥,她擦了擦汗走下床,看着房间的一切都没有变,镜子中的女人依然那样耀眼多姿,年轻漂亮的面孔是她自信的本钱。她只是做了一个真实的梦,梦醒了。
她把自己打扮一新,阳光闪烁着,这个世界好象都在为这个美丽的女人喝彩。她又回想了刚才的梦,觉得也许她是误会了父亲,也许她该去接受那个男人迟来的爱。 安晴笑了笑,走出家门,去赴刘翼的约会。这时手机响了起来,她用自己甜美的声音打了声招呼,“您好,我是安晴,您是哪位?” “你好,我叫管俪。我知道你的名字……”
安晴拿着电话没了思想,停顿住,忽然的急刹车刺激着安晴的耳膜,马路中央开始人声鼎沸,交通一片混乱,血液从她的身体里汩汩地流出,温热,腥甜……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