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李影如同一只丧家犬被赶出了这个巢穴。她收拾东西的时候,巢穴里聚集着石珊、刘术、徐翎翎、马菲菲,还有我。我们默然地毫不在乎,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若有若无的开心,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说不出的秘密。李影搬东西的 ...
李影如同一只丧家犬被赶出了这个巢穴。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,巢穴里聚集着石珊、刘术、徐翎翎、马菲菲,还有我。我们默然地毫不在乎,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着若有若无的开心,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说不出的秘密。 李影搬东西的时候,我正坐在门旁边的镜子前打电话,刘术正拿着违法电器“卷发棒”在给我熨头发。其他人一个个瞪着眼睛,想着怎么还能痛痛快快地再骂她最后一顿,修理她最后一次。 李影委委屈屈地说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然后抱着花盆走了,在门口的时候说:“藤桑你也别太嚣张,别搬石头砸自己脚”。 我不屑地哼了声,看李影灰溜溜地离开,我怎么会砸到自己脚呢? 我的朋友都是支持我的。 你以为像你呢,唯一的朋友都背叛你。 哈,可笑的愚蠢的人。 我还没挂线的电话那头来了句:“哥们儿,你真够猛的。”我也忘了是谁的电话。 我后来和夏子说这事儿的时候,她说,“你就是个小傻子,自己吃亏都不知道,祸都是自己惹的,坑都是自己挖的。” 而那天,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惹了多大的祸,挖了多深的坑。 我都是为了朋友,怕什么? 李影离开了,这场世纪大战就由我,把它圆满结束了。这个巢穴终于只剩下高贵的鸟儿们。而李影空出的那张床,并不是被我霸占了,而是被安排给一个走读生,学校里规定,不允许私自换寝室。后来,走读生也很少住在宿舍,螃蟹老大便经常光顾那张床。 究竟什么是朋友?我已经不确定了,我只知道别人永远都不认同你的时候,你就是一个外人。 人们永远都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,最终结局将如何。所以,我要做的,无非就是把现在作得更好一些,不为任何事情,只是因为,我现在依然在这里,自愿的,顺其自然。很多时候你自己并不知道究竟意愿是什么。 其实,我不想再充当一只没有毛的高贵的鸟,丑陋。无比。 青春里的友谊,如同泅渡,如履薄冰,战战兢兢我却要把持住自己岌岌可危的惶恐,毅然朝梦里花开的季节前行。 我在梦里笑得出了声,有人在我旁边一个劲地拍我脸,像是为我祝贺一样,啪啪的,真疼。 我一下子坐起来,看到梅金在我旁边正抬手准备拍下去,我赶忙捂着脸说,“小四,你要疯啊,干嘛打我啊?” 梅金像往常一样,从床铺的楼梯上跳下去说,拍了拍手说:“你以为我愿意打你啊。你看看几点了,你还睡,睡得都神经质了。你又做什么梦了,又哭又笑的。” “啊,我又哭又笑?不会吧。”我回想着刚才那个繁冗的梦,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,又臭又长。 “你赶紧起床吧,都中午了,还不赶紧起来吃饭去。”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,发现已经12点了,肚子好像知道时间一样,“咕噜噜”地叫着。 我整理了一下毛躁的头发,打着哈欠,说:“梅金,你又去上自习了?” “没有,我去计算机教室查了一下邮件,顺便看了看今年有没有什么实习机会。” “啊?这么早实习?不是还有一年才毕业吗?”我有点不能理解地问。其实,我哪里知道,实习这件事有多重要,很多人早就已经开始筹谋了。 “提前看看,准备找个离赵旭近点的工作。”我点了点头,原来是为了追随男朋友的脚步。我终于感觉到,和师兄谈恋爱,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,总是要晚那么一点,还要拼命地追着,不想被落下。 我说:“下次你在我电脑上查就行,别跑计算机教室了,怪麻烦的。” 梅金笑着说:“教室里也没人,挺方便的,就当溜达了。我去吃饭了,给你带点吗?” “好,你就给我随便带点吧。”我看着梅金拿着我的饭盒,离开宿舍。 我下床,脸也不洗,牙也不刷的,重新打开电脑,投身那个虚拟的网络世界。 自从我脱轨那个巢穴之后,从凤凰变成了乌鸦,天天泡在网络里,把所有的心事在这里挖坑埋葬,像林黛玉“葬花”一样,没有任何意义却亲力而为。 我打了个嗝,把眼泪给咽了回去。 |